阿耶

情人节不要说穿

【墨暖】婚内性生活义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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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:关于宗教信仰的玄学交流

女鹅发过疯之后胆子也肥了,强者才能平等对话嘛。

重温剧情总感觉墨总好可怕好可怕女儿快跑,整理资料也觉得这好冷酷无情一男的,结果写着写着就感觉墨总真是和蔼可亲(?)

艹每次看夏活宣传就觉得女鹅仙女下凡真是便宜百岁老人了,唉,啥时候才能写到爱尔岛,忧愁。


  她茫然地看着墨丘利,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儿,对一切都一无所知。查尔斯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从地毯上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,为两军交战腾地方,免得再次被误伤。膝盖刚才因为直接地跪下而微微弯曲,他在心中由衷感谢新换的羊毛地毯。并且觉得自己先前被利拉嘲笑的担心真是无稽之谈,这两位不就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吗?千万一定必须要缠缠绵绵百年好合,不要再去祸害其他人了。

  如果暖暖会读心又刚好知道了查尔斯的心理活动,她完全不介意为他的论点提供充分的论据,让他彻底失去破碎的膝盖。遗憾又庆幸的是她没有,看到墨丘利让她脑仁发烫,那种痛恨又恐惧交织在脑海里激荡,像是吃了一大口淋了辣椒油的巧克力冰淇淋,恶心又带着尖锐冰冷的腻。

  “杀了查尔斯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
  “我要杀了你。”她顿了顿,留长的指甲在掌心刻下深深的印子,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
  “拭目以待。”

  墨丘利大抵是听多了这种威胁,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色厉内荏的敌人,他一边靠近暖暖,暖暖一边往后缩。昨晚的被褥被汗液和体液打湿,新换的蓬松棉被像一团雪,苦心掩藏着秘密和罪恶。

  “你要干什么?”暖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止住他掀被的动作,“昨晚……控制你的力量是什么?”

  她沉着脸,回忆着半梦半醒之间那个拗口的词汇,看向墨丘利的眼睛:“婚内性生活义务?”

  这就是暖暖勉强还能和他交流的原因,她失去了一段记忆,现在看来非常重要的记忆。起先只是断断续续,像闪烁着雪花斑点的电视,再往前推就是跳跃的空白,只记得680年后的奇迹大陆毁灭了,她想通过方舟回到一切的起点,改变束缚的宿命。现在细细推敲起来,就连穿越到奇迹大陆之前的记忆是否完整也存疑,那只是看起来完整而已,如同一匹被悄悄抽去几缕丝线的锦缎,有几处无伤大雅又至关重要的空缺。没有大喵,没有方舟,她只能鼓起勇气自己面对——

  “没有人能够控制我。”他将一管软膏塞进暖暖掌中,“自己涂还是我涂?”

  “涂什么?……别转移话题。”

  “看来是要我涂。”墨丘利掀开被子,反握住暖暖的手腕,她的精神力显然恢复得不错,挣扎幅度大得惊人,像一只发疯的兔子,无形的压力以这张床为中心,向外水波一样扩散,向下飞快地蔓延。

  “放开!放开我!——别碰我!放开!”暖暖拼命地反抗,她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住自己,星海的力量像蓄积已久的洪水冲破堤坝,记忆之海的海水从天幕倾斜下来,惊恐的人们四处奔逃,所有的秩序在一瞬间失控,巨大的浪花毁灭了一切……

  她眼前一黑,但并没有晕过去。那是他的……精神世界?漆黑的焦土,绒布一样令人窒息的天空,只有一颗细小而明亮的星辰闪烁,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,全然是末日景象,暖暖震慑于这宏大而恐怖的世界。墨丘利的力量阻止了这一切,那就像一堵墙——完全无法形容,那就只是一堵墙而已。两股互相抗衡的力量如同泳池和水,她难以逃脱这股桎梏,他就是她失控的边界。

  “十……给你二十分钟,把药涂上,换好衣服,出来吃饭。”

  “你觉得现在还能关住我吗?”

  “如果你不打算要你的猫的话,不能。”

  暖暖咬牙切齿地吞下哀求和臭骂:“出去。”

 

  那管药膏被她狠狠握在手里,柔软的铝皮被揉皱,暖暖费力地拉伸开包装,上面一大串化学制药专业用语看的她云里雾里,翻转到背面,介绍写着:本产品功能主治养阴润燥愈裂……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,后面还跟着一行用钢笔书写的小字“外阴红肿可用”——天,天杀的墨丘利!

  她穿好睡衣,以查尔斯同款姿势僵硬地挪到餐厅,椅子上放着软垫,早餐是熬好的稀粥,洁白的大米像绽开的花。这些细微的体贴像是一声声嗤笑,一股恼怒的情绪在胸腔爆发,她费力地扯出重量可观的椅子,那张笨重的椅子在磕碰在地毯上,发出闷闷的响声。

  “你最近情绪很容易失控。”

  “拜你所赐。”暖暖自认是个脾气还算好的人,但她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得了躁郁症,那种毁天灭地的冲动,像一只发春的猫在她胸膛抓挠。说实话,如果不是身体和气力不允许,她早就想把这张餐桌给掀了,最好把这碗粥盖在墨丘利的头上。

  “的确,”他喝了一口特浓黑咖啡,翻阅着酒店宾客名单,“不然你现在就可以写一篇联邦最高军事监狱入住体验,从而获得全大陆的关注——以杀害云端商务部部长、妮妮尔公爵冯·亨特先生,还有数不胜数的联邦明星的罪犯而闻名。”

  她无言以对,惊怒退散,取而代之的是恐惧—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她是不是已经开始被另一个“暖暖”取代?连控制情绪都做不到,她还能干什么?夺回里德断章,拯救奇迹大陆?暖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为什么?……既然没有人能够控制你。”

  剥离受害者身份来看这场犯罪,暖暖百思不得其解,基于犯罪者的特殊性,她觉得应该问个明白。从生理上,墨丘利完全不可能是那种精虫上脑的男人,难不成方舟的力量还能通过性爱传播吗?从感情上就更不可理喻了,莫非他们还是什么热恋的情人?

  “记忆是不可信的。”

  “但是记忆的力量可以掌控世界,力量的终点或许不是光芒,而是黑暗……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吗?”

  “你应该明白,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光明,也没有纯粹的黑暗。”

  “我不明白!”墨丘利总是能轻易激起她的怒火,暖暖放下调羹,“或许就连所谓的里德断章也只是一个精心的骗局。”

  “弱者才会怀疑自我。的确,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。”

  “只有神是全知全能的。”

  “这样的神是应该被毁灭的存在,只有人类愚蠢而无知的幻想中,存在所谓的神明。”

  “……那你预见的因果,告诉你手稿的秘密了吗?”

  “半个小时,收拾好你要带的东西。”墨丘利“啪”的一声合上文件夹,放下咖啡杯,他用餐布拭手,起身通知她。

  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
  “查尔斯会告诉你。”

  暖暖从未觉得和人沟通会如此费劲儿,偏偏她还必须硬着头皮说话:“查尔斯还敢来见我吗?”事实上是她不敢见查尔斯,虽然他跟墨丘利蛇鼠一窝,但他一来对暖暖几乎有求必应,二则是他毕竟没有像黑鹫那样真正伤害她,反而是她,刚刚差点把查尔斯打成植物人。

  “我在客厅。”

  暖暖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祈祷:“……或许这一切都是虚妄。”她宁愿这一切都是假的,只是一个青春期少女天马行空的幻想,无知的一个梦,等到梦醒来,她依旧穿着野餐的衣服,去赴朋友的约。

  “看见过真实,就不会被幻象蛊惑。”

 

  休息室里,格蕾丝终于报了上次被查尔斯无情调侃的仇,她倾斜酒瓶,倒了三指高的酒液,顺便放了两颗小樱桃:“可怜的查尔斯,这次老板会给你加工资吗?”

  “借你吉言,说不定呢?”他撑着额头,像一个可怜的脑震荡病人,“嘿,利拉!”

  “平时不都是喝两指的莫吉托吗?”利拉摇晃着酒杯,“怎么,现在不说喝酒误事了?”

  “让你一根小指头。”查尔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酒精的确误事啊,唉——”

  利拉是一个极其克制且知晓分寸的人,这一点完美体现在她此刻面对装模作样的查尔斯的表现上。

  “等会儿就要回庄园了。”查尔斯说,“我的活儿来了,别得意太早,你的活儿也要来了。”

  利拉嫌弃地看他一眼:“一天到晚把‘合法正规’挂在嘴边,还‘活儿’不‘活儿’的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罗塞城的地下酒吧。”

  查尔斯没有理会她的讽刺,而是忧郁地耷拉着眼睛:“利拉啊,爱情真是最磨人的东西。”

  她懒得搭理查尔斯的无病呻吟:“你上个女友还是两年前交的吧?至于老板……反正人不都在他手掌心了吗?”

  “你以为这只是什么公司并购吗?”查尔斯微微打了个嗝,“等着吧,迟早有一天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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